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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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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42

這是荷荔第一次帶異性到家裏。

一室一廳三十幾平的小房子。

因為多了一個成年男性, 略顯擁擠。

荷荔還處在極度興奮的狀態裏,進了屋,撲進陸清遠懷裏不撒手。

換鞋要一起, 走路要一起, 坐也要在一起。

回來的時候在車上, 因為他最後那句低聲警告,後半程她一動不敢動。

現在沒了旁人在, 私密空間下,荷荔終於可以為所欲為。

其實也就是遵循身體本能的渴望,想和他親近, 也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講。

她平日並不話癆, 今天大約是因為喝了酒, 又或是倆人的關系發生轉變,得償所願,又或者是什麽別的她不知道的原因。

總之,面對陸清遠,她就是有說不完的話。

話題的開始,她問:“你困嗎。”

陸清遠眉梢微挑, 示意她講。

“我們聊會兒天,好嗎。”

沒第一時間聽到陸清遠的回答, 荷荔就湊過去親他, 一下又一下, 蜻蜓點水般的印在他唇邊。

這感覺很好, 久違, 也想念。

親到下巴的地方, 感受到了些細微的胡茬,蹭到她柔軟的臉頰上, 癢癢的,是很新奇的體驗。

荷荔用左右側臉來回貼他,像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,一個人玩得樂此不疲。

陸清遠被她搞得心猿意馬,卻也並沒舍得打破此刻的溫情。

玩夠了,荷荔勾著他的後頸,坐在他懷裏問:“男生是要每天早上都刮胡子嗎?”

挺白癡的問題,他說:“看人。”

荷荔瞪他一眼:“我就是問你呀。”

她才不關心別人。

陸清遠笑而不語。

荷荔沒懂這笑什麽意思,無端的,就有點洩氣,胡亂控訴道:

“我覺得你對我不太好,你要改一改,別人的男朋友對女朋友都很寵的。”

陸清遠簡直要被這話氣笑了,自己晚上說過什麽話,轉頭就忘,還是在跟他玩失憶。

先天矛盾聖體,說得就是她這種人。

他低眸看她,視線平靜,無波無瀾:“我們是嘛。”

“差不多啊,”荷荔挪開心虛的視線,強詞奪理,不看他,才把話講得毫無負擔,她不想再糾結這個讓她痛苦好多天的問題,只說:

“我們不是說好的,只是不一樣的定義而已,其他都一樣的。”

陸清遠還是沒講話。

又想到什麽,有點氣不過,荷荔一板一眼的跟他翻舊賬:“第一次見面,你還罵我,另外你還有點小心眼、睚眥必報。”

具體事例她懶得提了,只在最後總結陳詞般說:“反正這些都是你的缺點,你以後不能這樣了。”

陸清遠就笑著看她,想,不管是因為醉酒發瘋,還是因為關系轉變,能聽到這些藏在她心裏的真實評價,不容易。

他悠悠道:“改不了,那你換一個吧。”

說著做出個要把她丟一旁的假動作。

嚇得荷荔扶著陸清遠的肩膀坐起來,手掌扣得緊緊的,視線在他臉上每一寸皮膚逡巡,片刻後,她堅定搖頭:“不要,不想換。”

陸清遠挑挑眉,像是在問她為什麽。

荷荔眉眼彎彎的笑。

視線停在他眉骨處,她用指腹描過去。

之後是鼻梁、唇角、側臉輪廓。

最後,手指停在他耳垂下面,荷荔湊過去,趴在他肩膀上,聞著獨屬於他的好聞味道,把玩著他垂落下來的頭發,輕聲說:“因為你好看,我只對你有興趣。”

片刻後,她嘆口氣,無奈道:“算了,不改就不改吧,這些壞毛病我也可以忍一忍的,反正我也有挺多毛病的,我們互相傷害吧。”

隔幾秒,她又自己好笑道:“我們都有毛病,換個角度意思就是,我們天生一對。”

荷荔自己都被這個清奇的角度惹笑了。

不知道被這話裏的哪個字眼戳中,陸清遠呼吸有點不穩了,但荷荔沒一點覺察的繼續拱火。

“咱倆天生一對,真好。”

她呼吸間的熱氣全數噴灑在他側頸皮膚上,像星星之火,帶著燎原之勢四散開來。

陸清遠喉結重重滾動,現在的氛圍挺好,偶爾能這樣聊聊天,有利於促進感情,有些事,長夜漫漫,沒必要急。

這麽想著,他托著她的臀拍打一下,用了點力氣,疼得荷荔從他跨上一秒彈開。

加速的心跳平穩下來,不挨著,就好受多了。

他轉移心思,假意指責她膚淺。

荷荔不滿被打,乖乖在他旁邊坐好,靠在他肩上,嗆道:“講真話還不滿意,那你眼睛有問題。”

下一秒,荷荔突然又變幻姿勢,重新跨坐在他身上,鄭重問:“我好看嗎?”

陸清遠單手攬在她腰上,防著她脫力掉下去,另只手隨意搭在沙發一側,淡笑看她。

心裏想的是,要早知道關系親近後她會是這副小女生樣子,有一堆沒有意義的問題等著他。

他答應的可能就沒這麽幹脆了。

今晚她的好多問題,換別人必定是不想應付的,可問這話的是她,他想,多少還是應付一下吧。

別一個不滿意又開始哭,水做的似的,眼淚一開始就停不下來。

可話到嘴邊,還是存了點逗弄心思,他口吻如常地說:“還行。”

荷荔眉頭蹙起來,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。

沙發一側的墻上貼著穿衣鏡,她跳起來拉著陸清遠過去,仔細照了照,今晚雖然哭過,妝花了,但過去挺久,臉上已經沒什麽痕跡了。

她天生麗質,對自己的長相挺有自信的。

照完鏡子,她側臉說:“你眼睛真的有問題,今天是不是忘記帶隱形了,我挺好看的。”

陸清遠彎唇笑,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。

沒用的東西全能牢記。

他五十度的近視,要不是為了誘她入套,根本用不上眼鏡,但當時為了個道具,撒了點小謊。

荷荔把這笑解讀為他的不認同。

伸手就要撓他癢癢,威脅道:“再給你一次機會,重新說。”

她們有過兩個親密無間的夜,昏暗燈光下,她柔軟細膩的觸碰,於他而言和邀請無異了。

眼眸愈發的暗,陸清遠覺得自己要忍不下去了,他又不是聖人。

也不是在帶小孩,不想奉陪她的無意義問題了。

於是一把把她抱起來,舉得高高的,看她臉上生出點驚嚇的可愛小表情。

他玩兒一樣的把她往上丟一點,穩穩接住後,說:“去洗澡。”

荷荔驚魂不定地連連拍他:“以後不能再這樣,萬一你沒接住,把我摔傻了怎麽辦。”

陸清遠不屑的笑一聲:“就你這二兩肉,三個你也接的住。”

荷荔不依不撓扯他頭發:“你才二兩。”

她明明身材很勻稱的,那天上t普拉提課,教練還誇她身材好呢。

說話間,到了衛生間門口,荷荔想下來。

她說:“我這裏比較小,平時浴缸我一個人用都有點擠,沒辦法一起洗。”

陸清遠並不在意她的話,擰開浴室門把手,說:“我大就行了。”

荷荔:???

就很無語=_=

……

最後還是按照陸清遠的意思一起洗了。

浴缸很小,甚至容不下陸清遠一個人。

荷荔被他強行桎梏在身上。

溫水兜頭淋下來。

兩個人很快都變得濕漉漉的。

有道是食髓知味,正是因為品嘗過,才曉得到底有多甜美。

水聲淅瀝瀝的,極富節奏感。

某個瞬間,荷荔莫名覺得這頻率讓她想起另件事。

念頭剛起,唇便被人含住,細細密密地攫取她每一寸呼吸。

身前是溫熱的水流和他,身後是堅硬又冰冷的浴缸壁。

冷熱沖擊下,荷荔自然而然的選擇緊緊貼向熱的那一側。

和她淺嘗輒止的吻不一樣。

陸清遠的吻一向是極富侵略和攻擊的。

刺激感由唇舌開始,向其他感官逐層遞進。

她努力靠近,釋放允許的信號。

偏陸清遠在有限的距離又退後了點。

她急了,不由分說咬他的舌尖。

疼得陸清遠隔著水又一巴掌打在她身上。

水流緩沖下,其實一點都不疼,但荷荔就是覺得委屈,明明是他先開始的,現在還不遂她的願。

熱氣氤氳在她臉上,情.動幾欲沈浮,她掙紮著丟掉羞恥心,靠近他耳邊小聲說:“我安全期。”

想試試沒有阻隔在水裏這種話她講不出來,但到這裏,他應該能懂她意思了吧。

陸清遠卻在這話後更清醒了。

誰跟她說安全期就可以無.套進去的。

他是爽了,真中招了受苦的都是她。

想著,他扶住浴缸壁沿打算出去冷靜一下。

荷荔明顯不想,她的欲.念被挑起,同樣一發不可收拾。

她撲倒在他身上,明明都忍得不行了,還要走,她不理解,難道她真不夠好看不夠有魅力。

陸清遠的聲音一瞬間就啞了。

“松開”兩個字被他講的近乎咬牙切齒。

荷荔得意的笑。

再有魅力,碰上忍者神龜也沒辦法。

她說:“我都說了可以的。”

某個人難受得耳朵都要冒血了。

裝什麽正人君子。

“我說不行就不行。”陸清遠說。

語氣冷靜的荷荔簡直懷疑他下半身可以不受大腦控制,獨立運行。

她盯著他看幾秒,覺得陸清遠這人沒勁兒透了,不行就不行吧,她也不奉陪了。

心裏面哼一聲,有什麽東西掉進水裏,下墜之際,倆人一起抓住,聽見他說:“這樣可以。”

與此同時,吻重新落下來,像是懲罰。

也是全新的體驗了。

荷荔又羞又氣,萬分後悔她難得的主動招惹。

……

好久好久,劇烈的呼吸聲席卷她的耳膜。

水面漸漸靜止了。

荷荔控訴:“沒有下次了。”

陸清遠饜足的笑,抱著她親吻,沒個正形地說:“下次換我伺候我們嬌氣包。”

荷荔又不願意了,癟著嘴掐在他身上:“我不嬌氣。”

她的那點力氣,跟撓癢癢似的,並沒什麽震懾力。

反正今晚他算是見識到不清醒的她到底有多嬌多媚了。

荷荔看他不受威脅,也覺得沒勁兒,松了手,重新靠在他身上,正經和他商量:“我認真的,你別這麽叫我。”

她是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。

幼時剛被送去奶奶家的時候,在城市住慣了,和久居鄉下的奶奶有些觀念沖撞。

不知道多少次被奶奶陰陽怪氣說她一個連親媽都不要的孩子,也不知道嬌氣個什麽勁兒。

次數多了,時至今日,她仍打心底抵觸這兩個字,也不想回憶那些塵封在底的不美好記憶。

眼見她情緒低落下去,陸清遠快速沖洗兩人,趁她不備把她撈出水面。

憐惜地捏一捏她氣鼓鼓的臉頰,俯身,溫柔繾綣的聲音落在她頸側:“我家寶寶不讓這麽喊,記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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